要是我能够做一个彻头彻尾的离经叛道者,倒也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可是我又不是。千头万绪如丝茧包裹拉拉杂杂也砍不干净,里外不是人。
最近常常觉得心里推着一堆东西可是却说不出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怪物。困兽之斗尚且值得庆幸,即便没有目标还有眼前的牢笼可供挣扎。可是要是如同人彘一般断绝了希望地等死,不就很可怕了吗。而且是悄无声息的消失。来时没有痕迹,烦恼困苦孤寂绝望困在无法动弹分毫的躯壳里发笑,然后闷头一声响倒地,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一直在做的、白狼的梦境总是和彻底遗忘、完全封闭、孤绝一切、寻罪无门有关。我一次次把他和自己一起丢进弹尽粮绝失去意义的绝境,其实一直出不去的、痛苦求索原因的又何尝不是我自己。是我触开地狱之门哺育了白狼亦或是他反噬了我,哪里分得清。
有那么一个时间点我突然觉得过往的一切意义都在消散,我一无是处这样活到了今日,亦不知道怎样找到未来的意义。
过往的充实意义其实是由外界的“成长顺序”一手制定,有一天似乎脱去了枷锁不再有强制的压力可以自己选择意义和道路,却突然没有了继续的动力。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呢。
如果没有外人的认可似乎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一旦想到可能认可根本就不会有这根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更加绝望。
那过去的充实岂非原来都是在为别人而活。用一腔热血满足那份脆弱的自大。
我已经沦为一条这么可怜又糟糕的蛆虫了吗。
我只是在用放假在刻意逃避……逃避一回到学校又开始的压抑-压抑到快崩溃-打打剑抒发一下找什么事开心一下-继续压抑-压抑到快崩溃 的循环而已。
即便压抑到崩溃致死也不会让你知道。
这是白狼的最迷人之处。
我想,他暴怒时吞下的血和牙齿可以在想要发作的时候摧毁整个太平洋,如同野兽归山龙吟出鞘,再没有谁能拦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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